谋杀摇滚鸟

混世理论

  “述哥今晚八点黑窖酒吧不见不散”

    阮述看着这条没头没脑的短信,忍不住笑出了声。

    接着轻轻叹了口气,将微微发烫的手机收进口袋。脚尖用力踏上脚边板子的末端。收板。

    “阮述!不再磕儿两下吗?”远处的板仔纷纷看了过来。

    “不了。”阮述礼貌地笑笑,“要忙。”

    T城的秋初还是有点七月流火的意味。踩着长板一路向城西滑,扑在脸上的风依旧像极了温热的白水。虽不炎热,但也谈不上舒适。

    阮述摘了耳机,松松搭在脖子上。在吧台寄存了长板。推开地下酒吧的门。一瞬间,震耳欲聋的电子金属音乐源源不断的滚进耳道,震得耳膜发痒。各色灯光转动,各种酒杯碰撞。DJ在忘我地输出,形形色色的男男女女在灯光昏暗的舞池里扭动身体。

   很快找到了发小释壹。释壹,T城城西纨绔子弟里的老大,阮述从穿开裆裤开始到现在的铁哥们。

    谁都解释不通释壹这类少讲一句会死和阮述那种多讲一句会死,到底是如何和谐相处到现在。

    阮述第一眼就看到释壹瘫在最中间被旁边两边起着哄的男生灌酒。无奈地嗤笑一声。

    “日!阮述你他妈来了也不吱一声儿,我要给灌死了!”释壹瞄到抱着手臂一脸戏谑看戏的阮述,气到跳脚:“过来给爸爸挡酒!”

    “谁是谁爸爸?你再重复一遍呗?这儿有点吵啊。”阮述嘴角笑意更甚,伸手捏了捏耳廓。

    明明自己的发小是笑着,释壹凭着自己多年经验,硬生生嗅出了一股不怀好意的意味,迅速认怂:“现在说话的是儿子。阮爸爸,过来替我喝几杯啊!再喝我人就没了呀!”

    “替喝一杯五十。刷卡还是付现?”阮述侧身在释壹让出的位子上坐下,顺手干掉了位子的原主递来的酒。

    “酒你喝,钱我付,好吧?爸爸。”释壹仰头靠在软皮的沙发靠背里,“不是说今晚有一支新的乐队演出吗?好像在那什么电台软件上还挺火的。”

    阮述剥了几颗花生米抛进嘴里,不搭腔。

     不感兴趣。

    说话间,台上的DJ换了音乐,曲调渐缓。走朋克风格的老板上了舞台,简短地介绍了要演出的乐队名字。

    燎火乐队?

    纵然阮述对音乐不怎么感兴趣,但这段时日,前桌那个叽叽喳喳的女生,在阮述为数不多清醒的课间,让阮述耳朵里嗡嗡充斥的全是这个乐队的名字。

    阮述抬头的时候,暗色的灯光刚好转到乐队正在准备器材的舞台上。就在那一瞬的光亮里,阮述看到了燎火的贝斯手。

    不知怎的,心脏突然咯噔了一下。

    台上的男生穿着一件宽大的白t,估计是大了一码的问题,领口松松垮垮的。下身的黑色短裤下,露着一双白净匀称的腿。直,长。额前的刘海湿漉漉的。

    阮述没看到脸--男生低头调整贝斯,手指也是骨节分明,脖颈上的线条很是流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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